星美

白里里的音乐人生(以重置,循序渐进的发一点,描写一点也不水)

悦动的音符是白里里天然的闹钟,幸福女神的思维音乐有无数种变化,时而舒缓,时而疾骤,但是今天的闹钟是有趣且好听的,是一首钢琴独奏,由一个主题音乐经过几种可爱的变化组成,原因是今天是周末。要是在平时,那就是疯狂的音乐了。

可爱的钢琴声在一个温暖的合音中结束了,接下来的小提琴独奏伴随着清晨的微光,清翠的园艺植物,还有白里里的刷牙声。有了思维音乐,刷牙也变得带感,每一次音乐的回转,都伴随着一个上下来回,思维音乐会锁定人的动作,给人时时刻刻的饱满和整齐。

白里里锁定了一件带有清新绿色条纹点缀的胖袖子外套,看见这件外套,音乐就变成颗粒感十足的,带有女孩子气质的,甜蜜的dj舞曲。白里里嗜甜,所以她觉得今天她对这件衣服有感觉。有的时候音乐会帮助白里里选择,但有时候白里里也会选择音乐。往往第二点难以做到,因为思维音乐就像是随机的编排,是不会因为自作多情而改变的,不过对于或喜或悲的真情实感,它不会落下一个,往往悲伤是最不容易被落下的。

今天是星期六,有一件必须做的事,那就是到克里斯蒂娜的研究所去照常检查。考虑到最近的几次的噪音,白里里必须和克里斯蒂娜好好反应一下。

端上的每一次记录都标有日期,白里里的目光看着手指上方最后一次记录,那是前天晚上,标注上写着:一个噩梦。噪音是很难受的感觉,就相当于把扩音器的喇叭和麦克风靠近。克里斯蒂娜说那是在某些程度的回忆中形成的噪音,是不可避免的,阻止的方法就是停止回忆,从而阻断思维通路。然而这不太容易,因为回忆往往不是人可以左右的。不过现在的白里里比起刚开始已经非常不错了,如果说植入时的那一天白里里是给初学者的话,现在的白里里应该已经钢琴七八级了吧?

白里里从门廊里推出那辆老式自行车,是已经有点发黄的白色,经过时间的洗礼,链条会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,把头也嗡嗡地响,焊接的地方在人重力的压迫下也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声响,这是时代变迁的交响曲吧?
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古董车了,自从幸福女神在这里落户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,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人力交通工具了,无线电的微波无时无刻不在作响,应该和凌乱的交通笛声是绝配吧?

白里里非常喜欢那辆自行车,她认为骑自行车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那种思维音乐的感受是无与伦比的。
打开折叠锁扣,白里里把自行车重重地按在地上,因为支架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,不过没关系,自行车是用来骑的。

白里里在小区里就跨上了自行车,但是由于道路空间的狭窄,她差点撞到了个人。

“噢,很抱歉。”白里里赶紧说。

那个家伙有着浓密的黑色直发,鼻子都快有白人那么大了。

“白里里,这么冒失的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
“好吧,还真是陌生人即视感,叶蘭。”

叶蘭是白里里的同学,前排座位的常驻者,一个让人恶心的学霸。猥琐却又要装作高端的白人说唱。他是白里里音乐社团的团长,技术低下的架子鼓手,这是白里里的印象。

“下次小心点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之后白里里又偷偷说“谁管你呢!”

清晨的微风和自行车铁架的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被转化成长的弦乐,加速度和白里里的袖子在翩翩起舞,白里里的短发随风飘起,有层次感地分层,就像各种提琴的轮流合奏。

城市的景观并没有这么清新,楼房都是灰蒙蒙的,仿佛架子鼓叉片的作用。白里里知道摆脱它的办法,那就是加速,让空气流速带走它。

白里里加快踩脚踏的速度,实际上也是加大力度。她想跟着音乐,可是音乐总是跟着她。她尽力感受速度,让思想吸收转换,感受风之间的音乐。那不仅是速度的加快,也是数量的增多,刚开始也许只是小提琴独奏,那么现在应该有四台小提琴了。

白里里骑得更快了,沉稳的大提琴声已经消失了,中提琴也消失了,小提琴声快得疯狂。

白里里尽力加速,现在起码有正常电动汽车差不多快了。虽然和有些交通工具没法比,不过在声音的错觉下那是一种超快的速度。小提琴声撕裂了,在这瞬间加入了架子鼓的声音,贝斯的撕哄代替了小提琴,整个基调由古典音乐变成摇滚。

“良性循环吗?”音乐的加快,白里里的加快,不停地加快。白里里体验着风的感觉,体验着节拍。换作以前,她也许会加速掠过一辆车,然后嘲讽道“蜗牛”,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,她喜欢感受这些。

“差点就骑过了。”白里里自言自语,因为破旧的刹车发出海豚一般的声音,离按下的地方近乎相距了一百米。不过白里里没有谩骂这辆“老家伙”,因为她知道它也许不比自己小,它是包含过回忆的东西。
“哔”白里里捂住大脑,噪音因为一次短小的回忆涌上脑袋,那是关于这辆自行车的记忆吗?似乎只是浅滩的一粒沙而已。

那时候的世界很安静,不过骑车时的音乐还是时常响起,那时轮毂还没有参差的摩擦声,车架的唏嘘声也让人感到安稳得多。适合坐的位置也和现在有所不同,那是后面的位置。那,前面的那个家伙又是谁呢?

白里里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噪音昏厥,这种事时常发生,因为白里里很难制止住自己了解过去的好奇,就像刚开始对曲的好奇,之后对歌的好奇,对古典音乐的好奇,对流行音乐的好奇,之后是dj舞曲,到最后,有觉得低俗,又回到古典音乐,回到曲。
白里里深知什么样的想法会触碰底线,就像对音调的熟悉,可是还是会不断去试,试到破音。

白里里不经常去眺望高处,因为她将会看到的太过人工化,她偏爱自然,就像喜欢乡村音乐的小伙子,但她也许不知道,从前,乡村的人也向往城市。

白里里对克里斯蒂娜的研究所有不一样的感受,它和其它研究所不同,不那么纤细高瘦,请允许我用矮胖这个词。如果说像什么的话,白里里会说:“像一个巨大的马芬。”这个比喻很恰当。那是植物的室内大棚,用于克里斯蒂娜的不知道怎么说的乱七八糟研究的,至少在白里里的眼中是这样的。

看着建筑物的外形,白里里的思维音乐转变成了富有科技的颗粒音和奇妙交响的组合,就像一些老旧科幻电影的配乐。

走进克里斯蒂娜的研究所,首先映入耳帘,请允许我用这个词,因为给白里里的第一印象的永远不会是视觉的呈现,而是她的第六感,思维音乐。

刚才说到映入耳帘的是,带有清新的扬长的管乐,和带有震颤弦乐,但不是类似于那部很老很老的小说的那种合奏,它带有的更多是自然和古朴的气息,如果说是要流传,那绝对是会因为它的简单明了而流传,但是学会它,也绝对不值得炫耀,白里里想,那才是逍遥的最高境界吧?

然后是看到的,那是一颗巨大的猴面包树,沉降的绿荫带给人一种城市里往往感觉不到的气息,浓厚和清新算反义词吗?这里我想不算,因为叶子是远离人的,因为它太高了,而主干离人最近。如果说叶子是青翠的茶的话,那枝干就是咖啡了,其中也包含了这个时代的真理,自然的青翠在慢慢离我们远去,而那厚重的水泥是我们唯一可以触及的。

树旁边有一个木牌,上面大多数都是英文,白里里都不认得,只有一行字是中文:请勿触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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